波新聞─陳金聲/高雄
高雄市三多路與廣州街口的傳統市場「三和市場」內,有一攤作生意手法與眾不同的攤商,賣魚郎陳保全上攤後,邊賣魚邊哼唱,透過歌詞回答顧客的詢價,也透過歌聲傳遞好心情及正能量給客人,天天快樂的不得了。
陳保全賣魚賣了四十年,前半段作生意,很有個性,他自信自己的魚貨品質,客人如果嫌貴,他不在乎,更不怕得罪顧客,「請到別攤買」。
但是,自從廿八年前接觸「太極門神氣家族」開始練氣功後,整個人一百八十度大轉變,不但以客為尊,而且還天天在攤上唱歌與顧客展開良性的互動。
陳保全說他的個性就是責任心太重,經常為了批購魚貨的品質而失眠,練氣功後,心開路廣,福氣也到了。
他每天清晨從梓官蚵仔寮出發,上了車往三和市場途中,就隨著車上收音機播放的歌曲,跟著哼哼唱唱,因此,自己就像點唱機,歌聲雖然不是一流,但「條條會,句句青,愛唱,大聲,但是沒好聽」。
每天上攤後,陳保全就開始「放大絕」,客人詢問價格,如果是一兩十八元的上等魚,他就唱起「十八姑娘一朵花」,那就代表一兩十八元。新的客人不知他透過歌詞在回答,聽得霧剎剎,但久而久之,都知道也熟悉陳保全這一套獨創的「賣魚哲學」。
他在攤上哼歌,隨興又不失應景,八時上攤擺貨,他就哼起農村曲「透早就出門,天色漸漸光」,碰到陰天他就哼起「天黑黑,嘜落雨」,收攤時也急著趕去漁港批貨,他就哼起歌仔戲「緊來走啊尹尹」,碰上滯銷,他就哼起「一生中,註定也代志」安慰自己。有一種魚,名叫「尖梭魚」,他會用台語跟顧客介紹「吃尖梭,做代志攏抹嚕嗦」,呷韻又好聽,很快就出清。
有時生意太忙,他也會忘了唱歌,老客人會提醒他「沒聽到歌聲吶」,他就又像點唱機,一首接一首。主客就這樣傳遞開心,彼此展開一天的好心情。他偶爾也會邀一些愛唱的老主顧對唱,賓主盡歡,「有買沒買,彼此歡喜就好」。
陳保全說,他天天在攤上哼唱,就是要讓客人知道「老闆很開心」,有買沒買都沒關係。他今年六十七歲,工作像螞蟻,心情像蝴蝶,客人看他整天笑容常掛,都說他像「十七歲」。陳保全聽了心花大開,「零頭免算」。
他的太太李秋芬,被陳保全「感染」,跟著學習氣功,兩人從此拋開煩惱不識愁滋味,精彩每一天。李秋芬在攤上不唱歌,但看到陳保全唱得如此開心,不再像早期常對客人擺臭臉,她也跟著樂在其中,他在輕鬆唱,她在心中和。
李秋芬說,跟著「全台唯一」的賣魚郎一起作生意、一起生活,是她最大的幸福。陳姓老顧客說,跟他買賣很輕鬆,有買他就多謝,沒買他也感謝,沒有壓迫感,有些老顧客,還會送他早點或午餐。
陳保全說,這28年來,他每天的心情,己經從作生意轉化成「廣結善緣」,他開心陪顧客,顧客跟他打成一片。市場內普普通通的魚攤,就這樣成為三和市場內的「神氣攤商」。